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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大腦進行逆向工程,能否讓AI成長?

2019/04/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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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腦,可以說是人類身上最奇妙的器官。但有趣的是,關于大腦研究的熱度,似乎并不是跟著醫(yī)學發(fā)展曲線前進,而是跟著智能科技的發(fā)展前行的。
 
或許因為人工智能本身就是為了模擬人類智慧出現,于是幾乎在人工智能發(fā)展的每個周期之中,往往是當我們受算力或應用環(huán)境一類基礎所限,AI 技術無法產生效率上的突破時,便會轉向對人腦的研究,試圖用計算機來模擬大腦的運轉方式。
 
現如今,雖然深度神經網絡應用越來越廣泛,我們卻也能越來越多地發(fā)現人腦運作的特殊性。
 
例如同樣是辨識動物,深度神經網絡需要在黑箱中投入大量長頸鹿的圖片,才能讓 AI 辨識出“長頸鹿本鹿”。但對于人類兒童來說,通常見過一次長頸鹿圖片,就能識別出長頸鹿的骨架。
 
這一神秘的認知過程,值得被不斷探索推演。
 
對 1 立方毫米的腦組織進行逆向工程
近年來一項名為 Machine Intelligence from Cortical Networks(皮層網絡機器智能,以下簡稱 Microns)的項目為行業(yè)提供了全新的思路——對于大腦灰質皮層進行“逆向工程”,破解出其中的運行策略,轉換成可為機器所用的算法。
 
這一項目來自 2013 年奧巴馬政府提出的“BRAIN 倡議”,通過一億美金的支持,倡導科學家們從認知科學、神經科學、融合科學等多個角度來對人類大腦的運行方式進行研究。
 
這一倡議被視作第二個人類基因組計劃——后者由多個國家的政府、學術機構共同參與,耗時十三年對人類基因組進行測序。曾經有很多人質疑過人類基因組計劃的意義,但如今這一項目正在遺傳學研究上發(fā)揮著重要意義。
 
 
Microns 目前是該倡議中完成度最高的項目,由美國高級情報研究計劃署主導資助。具體研究方式是,繪制出一塊 1 立方毫米的小鼠腦組織神經元結構,研究其神經元間電路連通的模式,從而逆向推演動物的大腦如何對外界刺激進行反應。
 
1 立方毫米的小鼠腦組織,與人類相比,只達到了人類大腦體積的百萬分之一??杉幢闳绱耍匀灰馕吨?5 萬個互相連接的神經元,以及 5 億個突觸。
 
我們知道,逆向工程意味著在已知某一產品的最終形態(tài)后,重新推演這項產品的誕生過程。那么面對這樣龐大的問題,要怎樣進行“逆向工程”呢?
 
從顯微鏡到 DNA,
記錄神經元運動都有哪些方式?
美國高級情報研究計劃署選擇和三個研究團隊合作,三種方式齊頭并進一起對 1 立方毫米的小鼠腦組織進行研究。
 
 
哈佛大學選擇的是電子顯微鏡。通過對大鼠注入熒光蛋白并進行訓練,為大鼠播放視頻刺激大腦活動,當神經元活動時,熒光蛋白中的鈣離子就會融入細胞使其發(fā)亮。這時再用激光顯微鏡記錄下神經元活動狀況。另一方面,一立方厘米的腦組織被切割成薄片,在高分辨率下顯微鏡下成像。將活動時的神經元狀況和完整的非活動狀態(tài)下神經元連接狀況進行對比映射,從而去挖掘實驗鼠的“思維活動方式”。
 
來自哈佛醫(yī)學院的專家則選擇了另一種方法,他們通過一種特殊的 DNA 條碼對神經元進行標注,通過這種特殊的標注來識別神經元運動。至于腦組織切片,則可以通過基因測序機進行信息分類,從而重現神經元的運動情況。
 
來自美國科學促進會的團隊,則干脆選擇數據驅動的方式,通過對腦神經元連接方式的全面記錄來構建研究基礎。
 
在計劃中,三個團隊將一起監(jiān)測出大腦中數萬個神經元的運動情況,并且將腦組織切片的橫截面計算拼接,將神經元的活動路徑連接起來,構成一幅大腦運動的三維地圖。建立在這一基礎上,在嘗試模擬神經元運動的模式。
 
逆向工程中的悖論:
通過大數據實現少樣本?
如此看來,針對大腦的逆向工程除了在研究方式上更為特出,分工上更聚焦細節(jié)之外,跟以往的大腦模擬工程等等也并無差別。
 
但值得注意的是,Microns 和其他大腦模擬最大的差別,就在于目標明確。
 
在 13 年“BRAIN 倡議”被提出時,當時定下的目標是通過研究大腦來研究阿爾茨海默病、自閉癥等等疾病。但實際上真正開始啟動時,最受關注的項目 Microns 卻將目標圈定在了人工智能應用方面,三個團隊每個都配上了至少一位算法科學家,為了把神經學的結果轉換成可應用的計算機科學。
 
如此來看,大腦研究與人工智能之間有種“有事鐘無艷,無事夏迎春”的感覺。平時腦科學研究總將目標放在心理學、神經學、醫(yī)學學科上,可一旦人工智能有熱度可蹭,與腦科學有關的類腦計算、認知計算等等,又立刻成為了人工智能的明日之光。
 
就拿 Microns 這一個項目來說,就存在著嚴重的悖論。
 
 
首先 Microns 的目標,是通過對大腦的模擬推演,實現更高效的少樣本甚至無樣本學習,讓神經網絡不再需要依靠大量的數據就行建立模型。
 
而以目前這種對大腦逆向工程的手段來看,Microns 率先輸出的并不是算法,而是海量的神經元運動數據——每立方毫米的腦組織就會產生 1 到 2 PB 的數據。
 
所以為了處理這些數據,Microns 率先要研發(fā)出能夠承載海量數據的神經網絡模型,耗費大量時間進行訓練,興許還要利用上超算。
 
整個過程,是與 Microns 項目的初衷背道而馳的。
 
Microns 是誰的磚石瓦片?
其實對于 Microns 的未來,研究人員自己也很悲觀。雖然如今 Microns 的贊助費用已經高達上億美元,參與研究的哈佛大學神經學家 David Cox 卻表示,人腦研究實在是太過龐雜的命題,他們一定會得出結果,但這些結果很難符合人們的預期。
 
目前來說,Microns 已經能夠為實驗鼠的一些神經元進行簡單的分類。例如在分辨出在受到刺激時,哪些神經元互相連接,哪些神經元又是相對獨立的。只是這樣的結果不僅離應用還很遠,就連理論化和體系化都很難做到。
 
最后 Microns 項目的結果,很有可能只是累積下來大量關于神經元運動的數據,在開放給社會之后,等待更多力量共同挖掘。這個過程就像蓋房子,或許今天我們見證的,僅僅是準備磚石瓦片的過程。利用這些磚石瓦片的,或許是人工智能,也或許是腦科學。
 
腦科學與人工智能之間的關系,有時候就像狗血言情小說里面的男女主角,看似天生一對,卻歷經波折總是不能在一起。但是在彼此追逐的過程中,都獲得了更好的成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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